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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4/15

(轉貼)十七年後再談台灣總體政經戰略 by 陳博志

http://blog.roodo.com/subing/archives/5860501.html

壹、前言

今天我覺得很榮幸,能在 黃信介先生紀念演講會上演講,但也覺得很難過,在這種我們讓信介仙失望的時候來講我們該怎麼辦。多年來我經常在講台灣的戰略,題目中的意思不是說現在開始十六年卻不講,十七年後才再講。而是十七年前我曾為信介仙主持的民進黨講一次台灣總體政經戰略,所以為紀念信介仙,我今天想再講同樣的主題。但經過十七年,很多主客觀條件都改變了,很多戰略思考可能也要改變。 十七年前民進黨在政治社會問題上興起了,但自認為對經濟問題關注不夠,因此辦了一場全國民間經濟會議,我負責做最後的總報告,題目就叫台灣總體政經戰略。過了九年,民進黨取得執政權,再過八年,民進黨失去執政權,而失敗的原因之一是被認為經濟不好。台灣經濟實際上並沒像批評者說的那樣不好,而且不好的地方也大部分不是民進黨的責任,但眾口鑠金,今天時間有限我也不想去爭論這些問題,畢竟未來怎樣讓台灣更好是最重要的問題。 十七年前提出的許多想法在李總統和民進黨執政時期已被採用,當年對世局的預測也仍有效。現在來談總體政經戰略和十七年前最大的不同是,十七年前在野的民進黨之國家目標和執政的李前總統近似,因此彼此的戰略也近似,在野的民進黨可提出整體的戰略來給執政者參考甚至成為執政者的助力。然而這八年來國民黨的國家目標卻似和民進黨相當不同,未來這四年恐怕也還是不相同,因此失去執政權的民進黨和本土力量暫時已沒資格也沒必要去談國家整體的戰略,民進黨和其他目標與國民黨不同的人士未來只能研判國民黨執政的真正目標,瞭解其戰略,而設法減少台灣被國民黨帶到錯誤方向的可能性。所以我今天不再談整套的台灣國家總體戰略,反而要談國民黨或不認同本土的人之可能戰略,而請大家一起思考反制這些戰略所能做的努力。

貳、本土認同和非本土認同者目標之可能差異

政治人物和政黨表面上說的和實際上想的及做的可能很不相同,我們不能直接知道非本土認同人士心中的目標,甚至不知道他們不認同本土。我們也許不能由他們實際的行為就精確反推出他們的目標和策略,但可以由此而做合理的懷疑,並做必要的監督,以防他們在人民不知不覺中把國家帶到違反他們所承諾或人民所想要的方向。本土認同和愛台灣這類口號大家都會喊。真正的本土認同應該是要把這塊土地和上面的人民當成主體,要努力使所有人民享有自由、民主、人權、以及幸福的生活,不僅這塊土地的未來要由人民來決定,而且人民之間要相互尊重並照顧其中的弱勢者。這樣認同本土的人會希望子女能繼續在這塊土地上生存發展。 相反地,不認同本土的人可能否定人民的自由和自主權,認為這塊土地的未來要由外在的某些力量或其他因素決定。這些人雖住在本土,卻可能認為他們高其他人民一等或看不起其他人民。他們會為了自己的目標或利益而不惜犧牲整體的利益和社會公平正義。他們的政策偏重有影響力者如資本家和統治階級的利益,而較忽視弱勢者。他們既無久居之意願,因此通常也較注意短期的利益而寧願犠牲長期發展。他們當然也常不積極發展和維護本土文化,甚至特意加以抑制。若沒有特別私利可得,他們自己和子女家人甚至墳墓當然也不會想留在本土,反而會一直尋求躲開本土到外國去的機會和資格。由這些特徵來看,國民黨的很多主張和其中的很多人士都可能有不認同本土的嫌疑。不過至少他們也喊了一些認同本土的口號,並做了一些不出賣本土的承諾。國民黨重掌政權之後,認同本土的人民應該持續監督國民黨人士的各種作為是否背離他們原來的口號和承諾,同時注意各種政策的長期效果,也就是注意國民黨是否採取長期而言對本土不利的戰略。國民黨之中也有很多人其實是認同本土的,只是因為私人利益而必須和其他國民黨人結合。因此人民的監督也並非不可能讓國民黨真正遵守承諾,甚至採取符合台灣利益的政策方向。但目前看來這種希望甚小,因此我們仍需有更積極防範和對抗不利於台灣之政策的策略。我在這無法詳說各種可能的問題,今天主要只分析國民黨執政可能採用的兩大策略,也就是泡沫法和親中路線,其詳細的對策及其他可能的策略,請大家一起思考。

參、避免被泡沫經濟欺騙和傷害

站在國家長期利益的觀點,泡沫經濟是傷害很大的東西,然而泡沫經濟是政客創造短期政績的重要工具。葛林斯班在2001年美國網路泡沫破減之後成功地拉抬美國景氣,並贏得全球的聲望。然而去年美國次貸風暴發生之後,許多人才赫然發現那幾年葛林斯班的低利率政策和對高風險的次級房貸之縱容,在當年造成美國房市和經濟的繁榮,卻留下次貸風暴這個爛攤子,而造成美國和世界經濟的重大傷害。葛林斯班也因此受到包括諾貝爾獎得主史提格里茲等人士的許多指責,歷史評價急速下跌。 台灣是個投機性極強的社會,國民黨長期以來也善長製造和縱容泡沫經濟。泡沫經濟可說是這次國民黨勝選的主要功臣之一。國民黨政府在1980年代後期到1990年代,以開放大量銀行新設、銀行放款暴增、鼓吹股市狂飆、縱容股市炒作、默許地下投資公司、以及編製國建六年計畫和亞太營運中心等做不到的利多,而泡製了長達十年的泡沫經濟。在泡沫經濟期間金融機構對民間的放款與投資比正常時該有的水準多增加了四兆五千億元,1995年瘋狂的放款停止時的放款投資餘額大約有一半都是這種比正常情況多做,因而信用不好而風險偏高的放款,甚至是官商勾結的放款。 這大量的放款等於使全國在那段時間每年比正常時期多借了約佔GDP10%的錢來花用。多這麼多錢可用,景氣當然較好,這些錢炒作出來的股票和不動產泡沫更使很多人名目上的財產暴增,而使那些年的經濟成長率偏高。國民黨人就是以這個結果來宣傳說他們會執政。而很多人民也信以為真。 然而泡沫製造帶來的繁榮不只是虛假的,而且後來還要加倍奉還。1997年東亞金融風暴及1998年我國的本土金融風暴時,國民黨泡製的泡沫經濟就開始破滅,但國民黨以紓困和股市上萬點的口號等方式掩飾真相,讓泡沫繼續拖延。當時就有藍營的學者批評國民黨是用棉被把火蓋住。結果當然是火苗悶燒到更大而一發不可收拾。我們不只是失去像韓國那樣及早引進外資來改革整頓金融的機會,有些業者甚至趁機掏空他們所控制的機構而把爛攤子丟給全民。直到2000年大選之後,有些火已大到蓋不住,政府接管了中興銀行,發現接管前帳上一百多億元的淨值實際上卻可能是負的七百億元以上。國民黨鼓吹和縱容泡沫經濟的結果,全民受到慘重損失,但很多中常委、達官貴人、以及與國民黨合作的商人,卻可以把幾百幾千億資金弄到國外,逍遙法外。而金融機構和政府承認事實,清點之後發現過去大量膨脹亂做甚至官商勾結的放款變成了鉅額呆帳,近幾年打消的呆帳就有一兆八千億元。約佔了總存款的18%,也就是人民存在金融機構的錢在泡沫經濟的期間有18%被掏空或倒掉,若政府不幫忙,大家存在金融機構的錢平均有18%會領不回來,倒霉一點的人會喪失所有的存款。這樣的呆帳比例可以讓大部分金融機構倒掉,而且其中一家倒掉就可能引起其他金融機構的擠兌,而引發全面的金融危機甚至經濟的崩潰。民進黨接到這樣的爛攤子不僅不得不處理,而且還不敢大聲駡,深怕引發金融風暴。而為了消除危機並恢復金融機構的放款能力,政府只好以免除金融業營業稅和提供金融重建基金來協助他們打消呆帳,公營行庫也不再有大量盈餘繳庫。若非政府這樣出錢打消呆帳,政府可用的資金每年可多出千億以上,景氣也可以更好。除了政府其他支出為了打消呆帳而減少,未倒帳的那些人民也為了辛苦還錢而須減少支出。金融業因泡沫破滅和呆帳的打擊從1998年就大幅縮緊放款,甚至對一些企業抽銀根。由1998年到2003年之間,金融業對民間的放款和投資遠低於正常的比例,估計比正常該做的放款量少了四兆六千億元。這也使企業和人民每年的財源減少了約GDP的5%,並因而減少投資和消費等支出。這些都是近幾年民間消費及投資的成長率偏低的主要原因。 此外,泡沫經濟時建了大量房屋使當時營建及相關產業景氣極為繁榮,而在泡沫破減後,2001年的調查發現全國有124萬戶新屋空在那裡,而我們每年所需的新住居的只有八萬戶。換言之,十年也消化不完的空屋化使新建房屋的數量大減,營建和上游建材等產業陷入不景氣,營建工人也大量失業。這和金融面的問題一樣造成國內需求成長率偏低的現象。因此經濟成長率只能靠出口成長來帶動,形成所謂外熱內冷的情勢。而實際上是罪魁的國民黨則成功地把這種現象說成是人民對民進黨沒信心或民進黨不會執政。 簡單地說,國民黨因泡沫經濟拉高經濟成長率並讓很多資本家及政客從中獲利,並讓弱勢者買不起房子,卻得到能讓經濟繁榮的美名。泡沫經濟的後遺症使經濟成長率偏低,使不少人失業,民進黨幫國民黨收拾善後並照顧弱勢,結果卻被說成要為景氣不夠好負責。所以說泡沫法是國民黨最大的功臣之一。 同樣在1980年代後期,日本的泡沫經濟大約只維持三年,金融機構對民間放款和投資的增加量佔GDP的比例在那三年由正常的6%增加到12%,經濟成長率由3%拉高到5%,然後泡沫崩潰,其後十二年平均經濟成長率才1%,比泡沫時期下降達4個百分點。而國民黨製造的泡沫讓金融機構對民間放款和投資的增加量佔GDP的比率由正常的10%以下增加到20%以上,經濟成長率同樣拉高2%左右,投機泡沫長達十年。和日本相較,國民黨製造的泡沫更大更久。而我國泡沫破滅後,除2001年因為美國網路泡沫破滅而使我國出口和經濟成長率大跌之外,其餘各年平均成長率近5%,去年並達5.7%,比泡沫時期只下降2個百分點而不像日本下降達4個百分點。台灣人民和民進黨的表現實在比日本好。可惜人民不瞭解,國民黨會宣傳和抹黑,而民進黨有很多人似乎也沒弄懂,不只不知向人民解釋,甚至還要亂為不是自己責任的事情道歉認罪,當然就難以擺脫別人的抹黑。 如今國民黨要重新執政,各種鼓吹投機和泡沫經濟的說法四起,什麼股價由萬點上漲,台北市房價每坪到三百萬,多少外資陸資要來炒股炒樓等等消息充斥。台灣人民面對的挑戰就是國民黨會不會再啟用泡沫法來拉抬經濟?大家要不要隨之起舞?能不能順利脫身而不像上次那樣被坑?弱勢者會不會又變眼看房價上漲而買不起?本土認同的人四年或八年後若再重新執政,會不會又是接到一個爛攤子然後又被說成不會執政?大家有什麼策略可以對付人家的泡沫戰略?請好好思考。

肆、跳出對中國愈陷愈深的途徑依賴

經濟上的親中路是國民黨明講而且頗有票房的政策,而這政策又有協助不敢明講的政治親中目標之戰略作用。很多人常說經濟依賴中國就像水煮青蛙,台灣會不知不覺中漸漸被併吞。但實際上的問題可能更嚴重,對中國的依賴已形成諾貝爾經濟獎得主諾斯所說的途徑依賴 (Path dependence),也就是走上這途徑之後,從短期利益來看竟是繼續走下去更好,於是若沒有長遠的眼光,就會一直更依賴下去,最後甚至大多數人都以為被併吞是較好的選擇。國民黨不管是有意或無意,已深陷在這種對中國的途徑依賴之中,認同本土的人必須非常努力才能使台灣脫困。 途徑依賴有名的例子是鐵道的標準寬度是由羅馬時代兩匹馬屁股的寬度所決定的。當初火車剛發明時,車輛很自然沿用馬車的一些設計,所以火車的輪距和軌距就和馬車的輪距相同,而馬車的輪距是依當時馬路寬度而做,歐洲馬路最早是羅馬人所做,其輪跡寬度等於羅馬戰車的輪距,而那輪距是要恰好讓兩匹馬可以一起拉戰車,也就是兩匹馬屁股的寬度。所以羅馬時代兩匹馬屁股的寬度決定了現代火車的軌道寬度。 台灣的鐵路最初建了窄軌,後來的擴建也就一直覺得利用原有的窄軌擴建成本較低。所以雙軌化、電氣化,北迴線花東南迴線都這樣做。每個階段若要放棄窄軌另做寬軌,不只原來的軌道不能用,月台、車輛都要更新,成本浩大。所以為了已存在的固定成本,新建設只好去配合舊標準。一路走來這好像都很合理,直到有一天我們發現窄軌鐵路很難再跑更快而已不符合需求,才後悔為何當初只有單軌要雙軌化時時,為何不下決心換成寬軌。這就是途徑依賴,過去錯誤的選擇竟使我們以為繼續錯誤的途徑是正確的選擇。 讓人陷入設計好途徑依賴之中,是一種高明的戰略。中國二十九年前改革開放時就設計好經濟上拉住台灣的策略,台灣開始落入經濟依賴中國的途徑依賴。如今更多人從短期私人利益的觀點,或由政治的意識形態,而主張更深陷這途徑之中。台灣的鐵道我們已覺悟不能一直靠窄軌,因而跳脫窄軌而建了全新的高鐵,但對中國的途徑依賴卻仍難覺醒。 對中國的途徑依賴可用這個例子來說明:當初我們認為成衣要用大量勞工,要拿去中國生產較有競爭力,於是成本廠就搬過去,並回台採購布料等原材料,形成我們覺得有利的兩岸分工。但不久之後中國的大市場和政策獎勵及貿易障礙,就讓布料變成也移去中國生產較有利,但回台買纖維。然後依同樣方式,纖維跟去,石化跟去,台灣在分工中分到的愈來愈少,中國把整碗端去。每一步在當時單獨來看都對,但若未走第一步,後來那幾步都不必要或不對,而各步加在一起我們可能只有失去而無收獲,當然是不好的。 又如去了那麼多台商,往來成本很大,所以我們要直航,但直航之後不只可能去更多台商,台灣人去中國觀光成本也更低,當然應該多去,為了平衡也要讓中國人多來,他們來多了可能排擠掉其他外國甚至本國的客人,而為了讓更多中國人繼續來,也不得不給他們更方便,用簡體字和人民幣,甚至不要讓他們看到不喜歡的國旗,聽到不喜歡的自由言論。這一步一步的改變,每一步單獨來看都是有利或不得不做的,但每步加在一起看,我們卻更可能是不利的。這就是途徑依賴可怕的地方。 當我們對中國依賴更高時,中國也極可能以抵制各類往來的威脅,而要我們做各種政治讓步,到時候將有很多聲音像現在要我們為了直航使台商方便而不應計較國格一樣,要我們為了避免經濟被制裁而做更大的政治讓步。 途徑依賴已會使我們陷入對中國愈來深的依賴,而國內又有各種不正確的言論報導在誇大依賴的利益和跳脫依賴損失,因此使我們更無法有決心來擺脫對中國的途徑依賴。例如很多人說我國近幾年對中國的出口成長較對美國快很多,若沒有對中國的出口成長,我們就沒有經濟成長。而事實真相這常是我國產品被中國搶去的後果。例如我國若原先出口一百億元電腦到美國,而今電腦移到中國生產再出口到美國,但七十億元的原料半成品仍由台灣提供,我們即會看到我國對美國出口減少百億,而對中國出口增加七十億,好像中國對我國貢獻較大的錯誤印象。 這種替代和上下游分工關係也是我國對中國出超擴大而對美國出超相對縮小的主要原因,但多年來就是一直有些無知的人說我們若沒有對中國的出超,貿易就會變成入超,因此中國對我們幫助極大。同樣這種因素也是我國近年製造業附加價值率降低的原因之一。以前我們把產品做好再出口,現在做一半就拿到中國去做最後的加工,有些附加價值跑到中國去,我們國內附加價值當然下降。但這種現象卻也被主張更大量到中國投資的人說成是民進黨無能執政而使附加價值率下降。 加深途徑依賴的另一種錯誤說法,是說我們鎖國。實際上我國出口到中國的產品佔總出口的40%,比任何其他國家出口到中國的比例都高。我們每年到中國投資佔GDP的比例超過2%,實際上也遠高於其他國家,美國和日本到中國投資佔GDP的比例不到千分之一,所以我國利用中國投資機會的程度也遠高於其他國家。但好多政客和媒體都說我們不和中國經貿往來是鎖國。我們已深陷依賴中國的軌道之中,這些人卻說我們不和中國往來,使人民誤以為該更加強和中國的往來。 在這種途徑依賴及有人特意誤導的情況下,國民黨所提出的經濟政策大部份都是要加強利用中國,也就是加深對中國的依賴。這種政策方向從政治上來看將傷害台灣的自主性,從經濟上來看是對資本家有利而對因為我國生產移去中國而失業或減薪的勞工不利,對因陸資炒樓而買不起房子的窮人不利,也對國內的防疫和國家安全等問題不利,因此也違反真正愛台灣的精神。 要阻止國民黨做這些傷害到長期和整體利益的事情並不容易。但我們至少要自己小心,不要連自己的事業也依不正確的資訊而太偏重向中國發展與合作,以致陷入對中國的途徑依賴,或者受中國的政治脅迫而失去言論乃至投資等行動的自由。

伍、結語

除了泡沫法和親中路線,反本土認同者還有很多其他戰略,認同本土的人士也必須積極反制。例如有人可能用烏賊術,不只繼續抹黑民進黨的執政,把未來各種問題的責任都推給民進黨,而且會掩護他們喜愛的人所犯的錯誤,以及他們喜歡的政策所造成的傷害。也有人可能藉機打壓本土意識的聲音和信心,以及壓抑或稀釋本土文化精神。我們要深入民間和國際而讓人民和相關人士瞭解問題真相和台灣的真正利益,也可能要有很多不同的組織在不同的問題上分工合作,才能靈活地維護台灣長期和整體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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